徐榕惜上前,姿态姣好的规矩见礼,“榕惜见过各位夫人。”
“原是堂小姐,”武定伯夫人朝她伸手,笑与赵氏道:“她二婶好福气,有这样模样标志的闺女,这若是我家的,我与夫君怕是做梦都得笑出来。”
武定侯夫人膝下嫡出三子,只剩幼子姚五还未成亲。
听得这话,赵氏唇角勉强扯出些笑来,“是,姑娘家不似那皮猴儿费心,但到这年岁,也免不得操心许多,我前儿还与士钦他媳妇儿说呢,想给榕惜寻个如意郎君,爵位倒是无甚,但得身有功名才好,为人端正,发愤图强。”
赵氏说着,又询问:“夫人家的公子是从武?”
暖阁里坐着的几人神色皆变得微妙,不觉瞧向了武定伯夫人,后者端起茶碗抿了口,而后才颔首,道:“家中几个儿郎,皆随他们祖父从武,小子年幼,还未有功名傍身。”
“打打杀杀的,终究是惹人心惊胆战,”赵氏与旁侧几位夫人道,“要我说啊,还是读书好,听说崔夫人家的三郎中了秋闱,只等今岁开春闱了?”
崔夫人手上剥着一颗蜜橘,闻言浅浅笑了笑,道:“小儿运道好些,勉强榜上有名。”
“运道好也是好的,”赵氏笑道,“贵公子不过而立,便得了功名,日后差不了,不知夫人可有瞧上的贵女,与哪家定了亲?”
暖阁中坐着的几人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皆心照不宣。
徐榕惜眉微蹙,借着衣袖遮掩,轻轻扯了扯阿娘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