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烟连尖叫都来不及,就头朝下栽进不怎么柔软的泥地里。
头好像磕到什么坚硬的东西了,一阵阵发疼,柳烟烟都不敢伸手去摸。勉强坐起来,疼得她龇牙咧嘴。
不知道混乱间是谁将她推下来的,柳烟烟跪坐在地,被一匹匹高头大马围住,周遭吵闹得她耳膜刺疼。
宋璟连忙下马,见柳晏一副摔傻了的模样,便立刻去看她伤势,柳烟烟伏在他肩头,头疼欲裂。
宋璟知道她伤得不轻,仰头看着身前一个个端坐马上的昔日同窗,今日却面目冷硬,仿佛彼此是泾渭分明的宿敌。
有人不屑道:“起来啊,不就摔了一下,谁玩击鞠不被摔下马几次?怎么就只有柳晏娇滴滴的碰也碰不得?”
宋璟有些发怒:“你们平日最多也不过是身上擦伤,柳兄这回头先落地,怎么能比?”
柳烟烟被他们吵得越发难受,额头上湿哒哒的,有液体顺着鬓角流到颈窝,染湿了白色的衣襟。她低头一看,领口已被血染透,顿觉全身虚软,手臂无力地垂下去。
宋璟急了:“你们让开啊,柳晏伤势不轻,必须马上找大夫来。”
马上为首的一人道:“击鞠还没完呢,总得有个胜负吧。”
宋璟气到失语,柳晏这副模样,如何能再上马。
柳烟烟失了力气,伏在宋璟臂弯里,盯着近在咫尺的地面,眼神恍惚得失了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