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再次转头看向门口的那个丫鬟,“翠儿可以作证,我被拒之门外,糕点原样带了回来。”
“胡说!”庄语迟突然暴起,茶盏砸在地上溅起滚烫的水花,“你分明是来换我的考题!”
“够了!”庄仕洋拍案而起,却见庄寒雁已撩起衣袖。
少女纤细的手臂上,新旧伤痕交错,最触目惊心的是一道从腕骨延伸到肘部的刀疤,像条狰狞的蜈蚣。
此时的庄寒雁忽然抬眼直视那个父亲庄仕洋,“父亲可知,那日在酒肆,兄长当众说要拿我送给尤公子?”
“什么?语迟,你可有这样说过?”
“我……”
“贱人!”周如音突然扑上来,鎏金护甲直取庄寒雁面门。
“啪!”
庄仕洋的巴掌重重落在周如音脸上。
九翟冠歪斜着滑落,露出她额角一道陈年疤痕。
那是当年她设计阮惜文小产后,被庄仕洋用砚台砸的。
“周姨娘,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女!”庄仕洋声音发抖,“我庄家百年清誉全都被你们母子给毁了。”
“呜呜呜……夫君何故于埋怨于我们?”
“父亲错了。”庄寒雁轻声打断,“毁掉庄家的不是兄长,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