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突然觉得自己的理性崩塌了。他的视线又无法聚焦了,没用的无能为力的液体突然就和解冻的情绪一起决堤了。
——为什么不动?为什么不出声?为什么不转动眼珠看他一眼?不是不会死吗?不是不会死吗?就连那些研究员不是都说小树根本就不会死吗?!!
诸伏景光不知道两只手要怎么才能协调的合作了。
他右手抓着那条线缆,左手想去试探小鸟游树的呼吸,但又被这别扭的姿势搅得混乱了。理性崩塌后好像已经无法思考了。于是他的右手放弃了线缆,想伸到男孩的口鼻边去试探,但左手又下意识地向那根根本不应该存在的线缆伸了过去。结果两只手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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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混乱了。他感觉到温热的液体又挡住他的视线了,于是两只手都顺着本能收了回来,胡乱地在眼睛前蹭过去又蹭回来,却还是因为源源不断往外冒的液体而忙不过来。
他只能啪地用两只手将整张脸都盖住,揉搓几下,深呼吸。
难以抑制的气音统统都被麦克风给收录了进去。
如此两次之后,诸伏景光才能重新低头。他聚焦视线,伸手向着男孩的口鼻再次探去。
——没有感觉到气流。
——怎么可能呢?
诸伏景光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发出浓重的气音。努力让视线重新变得清晰,他清楚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放在了正确的位置,但是却还是没有感觉到气流。
诸伏景光感觉有点天旋地转了。
他执着地把手贴到了男孩的鼻底。什么都没有。
又用手摸了摸男孩的脸。冰冷的,伤疤凹凸不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