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随口开口,拿起一本奏折,笑道,“本来按照规矩你得在家守孝,但孤想着你得早点出来历练,所以跟老爷子说了一声,让你守四十九天即可...”
“呵呵,其实咱们大明朝没那么多规矩。昨日老爷子还下令,若父母病故,家中儿子没结婚的,守孝一年半之后就可以成亲....”
说着,他忽然皱眉,看着李景隆,“你怎么穿着粗布衣裳?”
“回殿下!”
李景隆站在朱标面前,躬身道,“虽说皇上和太子爷隆恩,但臣仍需谨记为人子的本分。周礼上说,父母之丧,要服大功一年,臣穿粗布衣裳乃是服大功!”
“臣...实不敢忘,父亲养育之恩!臣又年幼愚钝,实不知如何告慰父亲在天之灵,只能恪尽礼法,寥表孝心!”
朱标沉默片刻,从书案后走出来,坐在软榻上,随手拿起一个点心,“难得你年岁这么小,想的却这么周全!”
说着,又随手把点心递给李景隆,“尝尝,膳房刚做的!”
“是!”
李景隆双手接过,却没有张口去吃。
“以前呀!孤看你有些...”
朱标又端起茶来,“孤看你一身纨绔之气,但现在看来,老成稳重许多!”说着,抬头道,“你父亲故去那天,你劝诫老爷子不要杀人,劝诫的很好!”
“臣不敢居功!”
李景隆马上开口,“其实臣当时是....”说着,他顿了顿,“是不敢劝的!但是...”
朱标笑问,“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