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那些让人不高兴的事儿了,总之你记住,有我们在,绝不会让害了咱们家的人再舒舒服服,风风光光地继续过日子。”施朝瑛想起今早上谢纵微递来的消息,脸上的寒意消退了些,“有件好事要告诉你,你姐夫要调回汴京了,届时你也能见到家里那两个淘小子,还有你外甥女儿了。”
想到许久未见的大姐夫和外甥们,还有她从来没见过面的外甥女,施令窈脸上带出了些笑模样:“都说外甥类舅,不知道珠姐儿会不会长得像我这个姨母?”
施朝瑛拧了拧妹妹的面颊肉,只觉得像掐住了一块儿羊脂暖玉,滑腻腻的,手感很不错。
“像不像的,到时候你自己亲眼见到就知道了。只不过我能确定,珠姐儿臭美的性子是真的随了你。你要是没事儿就去多做些香粉,到时候送给珠姐儿当见面礼。少去街上乱逛,你那钱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施令窈早已习惯了姐姐的训导,闻言笑吟吟道:“我就知道长姐疼我,特地给我省银子置办见面礼呢。”
眼看着施朝瑛举起巴掌就要往她背上拍,施令窈一骨碌爬了起来:“我这就去做!”
这几日为着这般那般的事,把她的香粉大计都耽搁了,很是不该。
看着妹妹重又恢复朝气蓬勃的背影,施朝瑛抿了抿唇,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压在她们头上的那片阴霾已经积得够久了,终归冤有头债有主,偌大的汴京,风云变幻也只是顷刻之间而已。
她望向窗下那一片翠竹,幽影摇曳,快到五月下旬了,汴京夏日的前浪已经让人开始浮躁起来。
……
话说这边,秦王在谢纵微身旁喋喋不休地骂了有小半炷香,仍不见那张冰块脸上有半分不耐之色,秦王实在是心疼他的窈妹,喜欢一个木桩子都比喜欢谢纵微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