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谢纵微和谢拥熙不靠谱,可别怪到她头上。
见施令窈没接话,老太君顿了顿,慈爱地问道:“窈娘既回来了,怎么不回府上住?一家人,总要和和气气,团聚在一块儿,才热闹不是?”
她的目光落在施令窈身上,见她穿红着绿,明媚妍秀,顶破了天,也只是二十出头的人。
哪里像是三十几岁的人该有的样子?
联想到长子近来变得乖戾狠辣的性情,老太君心中悚然一惊。
施令窈听着这话,只是笑:“我许久不见我耶娘了,这段时日在老人家身边尽孝,也是我的不是,没有早早上门给君姑请安。”
竹苕在背后听得面色发紧,夫人敢来请安,她们敢接待吗?
老太君转了半晌,终于将话拐到了自己最关心的事上:“窈娘啊,我知道,你从前就是个善良大方的好孩子。熙娘那孩子笨,心性又狭隘,时常得罪了人,自个儿还稀里糊涂地不知道呢。你是她的长嫂,也一定和我一样,体谅她,包容她,是不是?”
老太君话里的意思太明显,想让她点头答应下来的意图近乎赤.裸着摆在施令窈面前。
施令窈有些纳闷:“君姑,虽说是有长嫂如母这一说,但我与熙娘之间,显然不是那么回事儿。难不成,她对着您的时候,也是这般的粗鲁无礼,胡搅蛮缠?”
老太君嗫喏两下,没说出话来。
竹苕看得直叹气,忍不住上前一步,温声道:“夫人千万别误会,老太君也是见阿郎这次实在气过头了,大娘子这会儿还不知道被他关在哪里,有没有吃,有没有穿……老太君向来慈悲心肠,从前她对您,也是很照顾的。您忘了吗?”
施令窈听着,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到后面,已是面无表情。
“是吗?那可真叫人揪心。夫君行事这样不留情面,到底是一家人,今后可怎么相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