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影子投下,更高大的那一抹,轻而易举地笼罩住娇小身影。
远比她大了不止一圈儿的黑影,它的主人此时却温顺地被她钳制着。
那是一个甘愿被驯服、囚禁的姿态。
“说话!”
见他不说话,沉默着的眉眼却因为洒在他脸庞上,残破不全的月光而显出几分脆弱与无力,施令窈怒了,膝盖往前顶了顶:“你哑巴了?”
两人靠得很近,很近,近到她带着怒意的呼吸混合着让他有些头昏脑胀的玉麝香气,一同洒在了他脸上。
“没有耍你,阿窈。”谢纵微狼狈地别过脸去,同时不动声色地想要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劲瘦的腰往后靠了靠。
“是我迷途知返,我不该再耽误你。”
迷途知返。
施令窈冷笑一声:“怎么,你迷了十三年,这会儿知道返了?没得是攀上了哪路高枝,觉得我在这儿碍了你的眼,才这么急不可耐地想和我撇清干系吧。”
“没有高枝,更没有觉得你碍眼。”
施令窈不买账:“谢纵微,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什么都藏在心里不说出来。你一声不吭地迷途知返了,之前忝着一张三十好几的老脸对着我又舔又亲,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