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既然能为绝台使之患而杀台使,如何不能为绝王扬之变而杀王扬?”
巴东王眼中闪过一丝焦躁:
“本王杀台使为进取,杀王扬能得到什么?”
薛绍道:“王扬在学林士族间颇有声名,借蛮祸杀之,一可激荆州同仇敌忾之心;二可给朝廷施压,增加对蛮开战的理据,也让王爷的追击深入,变得更顺理成章。三可使王爷出兵平蛮时,兼收荆州士子之望。一举数得!”
巴东王愀然不乐,手指无意识地敲着刀鞘。
陶睿劝道:
“王爷之前说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掌握先手。杀一个王扬,既可绝后患,又能得利,王爷又何可疑?”
巴东王神色有些厌烦,右手抬起,指关节刮了几下额头。
孔长瑜看向刘超之,使了个眼色。
刘超之开口:
“王爷,末将也以为王扬该杀。末将驻扎在新兴郡,连末将手下的小尉都听说王扬做的锦缎生意很大。太惹人眼了。”
巴东王眉头紧蹙,目光直直地盯着地上一处,喃喃道:“佳人难再得......”
李敬轩有一种感觉,虽然巴东王听了他和其他人的几番争论之后,才开口说杀台使,但其实杀台使的决心很快就下好了。现在杀一个王扬,却彷佛比杀台使还难以决断。
他上前道:“王爷,王扬虽有才学,但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他早投王爷几年,王爷或许可以缓缓收服,使其归心。只是现在没有时间了。再者,当初把锦缎生意交给他的时候,这个人就已经是死人了。”
巴东王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