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成功之机在眼前,诸君畏首畏尾而不知取,反倒攻讦知取者不留余地,可笑可笑!”
孔长瑜沉声道:“恭舆,我知你故作奇言,欲引王爷注目,可你不该怂恿王爷行险。”
李敬轩看都不看孔长瑜一眼,只盯着巴东王的眼睛,目光似铁,声音沉顿:
“时乎时,不再来!
时者,难得而易失也!
上(天子)有旧疾,昔年几至不起。
一旦山陵崩,新君片纸征王,王何以自安?
便是至尊长久,可天意难问,圣心难测,若上意有不虞之变,诏王罢镇还朝,王何以自处?
故我谓:我等皆可稳行待时,唯王不可!
论至德者不和于俗,成大功者不谋于众!
千人诺诺,不如一士谔谔!
敬轩一心为王,做此谔谔之鸣!
王若信敬轩,则风云际会,千载一时!
若疑敬轩,请王速杀之!
将敬轩之头,献与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