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未知生,焉知死?。’天下能知死活者,又有几人?”
萧宝月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
“你说得不错。好,我可以帮你入籍,但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你让锦场在绛袄的染料上做些手脚,或者换劣质染料,总之要让它遇水掉色,这样的掉色袄不必多,只做三百件即可。”
王扬顿生警惕:“你想做什么?”
“不要问我理由,这是交易。你放心,此事和你完全没关系,两千件锦袍,两千件绛袄,只混进三百件有问题的,不会被察觉。这批货是给蛮人的,蛮人懂什么丝绸?巴东王也不会细细查验。就算查也无妨,除非浸水,否则能看出什么来?你把这三百件袄单独装箱,压在最里面,到时一起交货,神不知鬼不觉。”
王扬沉思不语。
萧宝月无比郑重地说:
“你之前说,这是你最后的条件,不会再让。我现在也对你说这句话:这也是我最后的条件,没有再谈的余地。如果你不应,你现在就可以出门,我今天不拦你,但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你我以后就是敌人。
对付敌人,那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当然,你也可以同样无所不有其极地来对付我,至于结果,你既擅长谋算,那你就谋算一下吧。
如果你应了,我可以再给你一个保证:事成之后,你我两清,以后我不会再对你提任何要求。你也不用再来我这个院子。
巴东王的事儿,你不需再管。你不是千方百计想摆脱我吗?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萧宝月逼视王扬:
“我的话说明白了。现在看你怎么选。是应,还是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