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要真是想拜老师,重金之下定有人愿意教她,可对方未必能像老师这般尽心尽力。”
“而且他要是错过了我,怕是要带着担忧跟遗憾闭眼。”
裴景不解的看过来,于念也抬眸。
褚休,“老师跟师母就师姐一个女儿,师母走了不碍事,还有老师照看师姐,可老师现在老了,师姐还年轻。”
她说到这儿的时候,裴景已经懂了。
“师姐丈夫虽老实,可往后岁月漫长,难免有个什么意外。”褚休顿了顿:
“如果有个万一,师姐无依无靠,她听不见说不了,连诉苦哭喊都不能。老师不过是借我举人的名,给师姐寻个依靠,让所有人都知道师姐有个举人师弟,让旁人在她的事情上多掂量两分,有所忌惮。”
“但这话老师不能明说,毕竟师姐跟姐夫关系不差,他说了不讨好。可不说不代表不担心,这一家子里,唯有师姐他放心不下,这才一日比一日愁,怕自己没了,没人看护??*?? 师姐。”
“今日一听说我是举人,且一心要给念念寻个手语老师,这才瞧见了机会,要我诚心拜他为师。”
褚休说完这些,裴景不由停下脚步往后看,出于愧疚,朝着颜秀才家的方向认认真真长鞠一躬,“可怜父母心,还好我刚才虽在心里非议不满,但嘴上没说什么过分的话,要不然夜里都自责难眠。”
“你这涵养,让你放开了说你也说不出什么过分的话,”褚休笑他,“行了,今日多谢你,回头我们来县城给你带包子吃。”
裴景,“我稀罕你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