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柱在墙上,上不去也下不来,身后政教处主任的声音逼近,他好像看见这边墙上坐了一个人,哼哧哼哧地往这边赶。乔夜心一横,手一撑直接下去,被李子浔抱了一个满怀。
「早那」 李子浔哑然失笑,他靠在椅子上,把领口的扣子系好,“你说的对,我确实不能贸然逃避工作。”
他看着乔夜,心中蓦然一动:太年轻,太天真了,像是一朵开的正好的花,没有受到半点世俗的侵害,眉眼之中尽是桀骜的才气,叫人很难不动心。
这样的花应该被插在玻璃瓶子中,固定在琥珀一样的爱意中,永远不会凋谢,永远年轻。
他离开的时候,乔夜松了一口气,他揉了揉自己的脸,想这热的是不是能煎个鸡蛋了。
他一回头,愣住了,楚宜去哪里了?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楚宜才从卫生间的方向出来,他看起来有些狼狈,半边袖子上都是水渍,嘴唇上有细碎的类似于擦伤一样的伤口,一抹红色从眼角蜿蜒至耳后,如一道红线。
“你这是怎么了?”乔夜凑上去问,“老楚,你不会给我打人出气去了吧?”
“没有,你高估我了。”楚宜摇摇头,“我超凡绝伦的智慧脑子不会做那种野蛮的事情,我顶多祈祷彗星陨石落下来砸死那群精虫上脑的蠢货。”
“那你这是怎么搞得?”乔夜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犹疑地问。
“我孩子他爹找上门来了,非要我给他一个说法,还说我带球跑,我有手有脚有工作怎么就不能自己养孩子了,谁稀罕他那两个破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