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夜吃了不少酒,醉得恨不能倒头便睡过去,耳边却是不得清净。
赵氏心里头不痛快,被丈夫骂了句,顿时火冒三丈,气得将软枕砸在他身上,“我说什么,你听不见吗?”
“榕惜都要及笄了,同她大伯有几分亲近?我不过是说了句,劳烦老二他媳妇儿多上些心,替榕惜相看个好儿郎,你瞧瞧,你瞧瞧,老二立即将话头转了去,生怕我再多说一句,当我察觉不出?还不是人家如今得势,如日中天,便是一个没娘的奶娃娃都能得了桩赐婚,日后是那享清福的王妃娘娘,眼界儿高了,将你我当作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来瞧了。”
赵氏越说越气,又在他手臂上恨恨拧了下,“说到底,是我们娘儿俩命苦,跟了你!”
徐鉴礼疼得吸气,捂着手臂往床内挪,忍不住替自个儿说句:“我不好官场,你我成亲时,我便坦诚以告了。”
“是是是,你们一家子都是清高的,就我是个势力的!”赵氏恼道。
帐子里漆黑,只零星月色落进来,隐隐绰绰。
徐鉴礼颇为头疼的伸手拉她躺下,“快睡吧,都几更了。”
赵氏争了下,依着软枕躺下了,“榕惜定是要嫁在汴京的,这事你去与大哥说!”
身后没动静。
她忍不住踹了脚,“听见没?”
“还睡不睡了!”徐鉴礼不耐道。
听出他话里的恼,赵氏消停了。
翌日天晴,用过早饭,徐士钦带着几个晋陵的弟弟妹妹出门闲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