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我给你放浴缸旁边的架子上了,香皂和毛巾在下层的篮子里,你自己能洗吗?”
纪轻舟上下扫了他两眼,不可否认,他对对方包裹在黑色长袍内的身体很是好奇。
解予安也不知是否感受到了他目光里的过度打量,冷淡地说了句:“出去。”
纪轻舟含着笑失望地摇了下头,出门时不忘提醒:“别锁门,万一出了事我还得进来帮你。”
关上盥洗室的房门,独享大房间的纪轻舟疲惫地呼了口气,转过身就往床上一倒。
但随即,他便如同一只被烫到的活虾般挺身弹了起来。
“我去,这床怎么这么硬!”
纪轻舟摸了摸自己被硌得生疼的后背,掀起床单一瞧,便发现床板与床单之间那夹棉的垫子只有半指甲盖厚的薄薄一层棉絮。
解予安中午是怎么睡着的,他不是伤患吗?
纪轻舟颇感费解,二话不说,当即叫来黄佑树,让他给床加一层厚点的床垫。
“可是,”听完纪轻舟的需求后,黄佑树少见地露出了为难的情绪,“少爷向来习惯睡硬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