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灿皱起了眉头,这位叛军贼首的名字,似乎太不寻常。
“夫人,鱼竿怎么掉了?夫人是不是累了?”
秋月过来捡起了鱼竿,乖巧地问道。
夫人已经年近花甲,丈夫与儿子都已过世,孤苦伶仃,整日里礼佛吃斋,身子是越来越糟了。
“没有什么,想起些陈年旧事而已。”
徐灿接过鱼竿,婢女将鱼钩甩入河中。
忽然,岸边的士民纷纷站了起来,似乎都在向着南面运河上张望。徐灿心头一动,跟着也站起身来,和秋月一起,翘首向南看去。
官道上烟尘滚滚,无数铁骑沿着运河大道迤逦而来。而在运河上,船只布满了整个河面,旌旗招展,甲板上无数执戈的赳赳猛士,甲光耀眼,人生密密麻麻,令人望而生畏。
徐灿手搭凉棚,看清楚旗帜上面的字时,不由得精神一振。
那旗子上面,“浙江”二字清清楚楚,醒目异常。
“浙江义军!朱……和垚……”
运河两岸,包括渡口上的士民,却都没有逃离,也没有惊慌,但也安静了许多,没有了嬉笑喧哗之声。
看来,浙江义军在江南百姓当中的口碑不错。
“夫人,咱们走吧。一旦被叛军抓起来,那可就糟了!”
秋月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