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对他的痛苦和请求,完全熟视无睹。
但是正如从前的每一次一样,他对尼禄决意要达成的一切,完全没有抵抗能力。
与那双烈火般的红眸对视良久,海德里希最终只能喃喃:“……谨遵您的意愿,陛下。”
当说出这句话时,他听见心底深处,传来了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
那或许是一条充斥着欲念的锁链,也或许是他心中的最后一个妄想:
一个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仍然可以在往后的人生里,继续注视、接近、乃至拥抱这团光火的妄想。
尼禄慢慢松开他。
当放开手时,他感觉自己的手肘,似乎碰到了一些湿润的东西。
低头一看,海德里希鸦黑的军服袖口,正在不断渗出液体来。
“等等。”
在海德里希转身前,他伸手拽住对方的衣袖,然后兀自将衣袖拽起。
果不其然,在海德里希的腕骨部分,又有血淋淋的犬牙齿印。
而且还不止一枚,从腕骨到肌肉结实的小臂,都有深深浅浅的咬痕。
男人手背上,甚至还有不少猫抓般凌乱的血痕,可见当时疯症发作的激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