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禄透过浸湿的长长雪睫,眸光对上男人幽暗的双眸。
他甚至能从对方眼中,看见某种一闪而过的疯狂和孤注一掷,跟海德里希平日的冷静秉性极不吻合。
但确认尼禄的神智开始恢复后,他的淡蓝瞳眸内泛起剧烈涟漪,一切激烈和幽暗的情绪褪去,到底显出了一丝如释重负。
“陛下,”他声音很低沉,“我知道您终究会回来。”
尼禄微微转过头去,看见会议室窗外的午后日光,已经变成了金橘色。
窗口上方有时钟,在没有系统的协助时,这次发作足足持续了三小时,比从前任何一次都要长得多。
他的一双腕骨生疼,不用看也知道淤青斑斑。
帝王执剑人在履行必要职责时,确实用上了狠劲这点跟白狼骑截然不同,但也正是现在的他最需要的。
“做得很好,海德里希。”
尼禄哑着嗓子出声,一如既往给他的爱将赞誉,“放心,你不需要一辈子都做这样的事。你的才华应属于帝国,不能一直跟一个疯子皇帝绑在一起。”
海德里希猛地一顿,抬眼紧紧盯住尼禄的红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