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里希看着他,眼神微动。
他很少听尼禄对谁有过如此高的赞誉,也从未见过傲气十足的小皇帝,能露出这种像小迷弟一样的膜拜表情放在少年暴君的脸上,居然显出一种令人心痒的可爱。
但很快,尼禄像是发觉了男人的凝视,迅速撇了下嘴角,把小表情敛去。
“如果这个人是我的兄长,他为帝国选择的发展方向,一定会与我一致,只是我暂时不能理解,他不与我联络,以及迎合贵族的最终目的。但倘若他选择的是背离帝国的道路”
尼禄突兀地笑了笑,那枚洁白的小虎牙,在唇边稍纵即逝。
“我绝不会将我的帝国,交给一个胆敢顶着我兄长面容、行欺上瞒下之事的暴徒。我会追逐他到天涯海角,直到扒掉他的皮,抽出他的筋骨,让那副皮囊下令人作呕的内容物全部曝光在日晒下。
“从我选择蔷薇王座那一刻起,我便成为与帝国共生的一部分,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改变这一点。如果你认为我的动摇,是源自这个事实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绝不可能。”
海德里希静静看着他。
因为寝舱狭窄,他与尼禄的距离太近,很容易让他产生一种错觉:他只需要一低头,就能将那丰糜的蔷薇色唇瓣吻住。
在与尼禄共事的诸多时光里,他不得不承认,他近乎狂热地迷恋这种时刻:
他的君主在向他诚恳地剖析自己,使得他们重新心意相通,并让他一次又一次确认,他们仍然在同一条道路上并肩前行。
这是只有在他将爱情、信仰、命运,完全维系在一个人身上时,才可能获得的狂热到可怕的巅峰体验。
尤其尼禄还不自觉地换了条腿搭着,靴尖很轻地蹭碰过男人笔挺的军裤,然后像猫咪一样微眯红眸,勾起唇角,朝他低声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