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老实点,我们尽力,将他送去超度,也未尝不可。”
“超度?这样的恶鬼,天不容,地狱也不会收,我们说了不算。”
无畏子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差不多了。”他长臂一伸,把桌子上的工具全部扫入布包,他将布包一把甩到肩上,屋外月色朦胧,摇曳的树荫张牙舞爪形同无数鬼影。
一声婴孩的啼哭传来。
将诡异的静谧给打破了,注入了乱七八糟的生活气。
“哎呀哎呀抱善怎么又哭啦?”三人一块丢下手里的东西,跑到后屋暂时打理出来的婴儿房,旁边是在洗奶瓶的无畏子的弟子。
男生视线垂落进水池,浑身都是奶味儿,“师父,真的不用我跟你一起吗?”
“用不着。”无畏子摆手。
江祖先拾起一个拨浪鼓,在手里摇了摇,“别说,长得跟徐栾有点像。”
空气凝固成了一块钢筋混泥土。
无畏子也沉默了,过了良久,他才语重心长道:“我给她起名抱善,也是希望她长大后能对这个世界怀抱善意,不要像那个东西一样。”
“出发吧。”
抱善发出破了嗓子的尖锐的哭声。
六爷庙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