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好奇问道:“宁施主此前,说自己道号逍遥,难道施主并非剑修,而是道人?”
宁远笑着点头又摇头,“是剑修,也是道人,其实除此之外,在下还算是半个读书人。”
一旁的小沙弥,摸了摸光头,听的云里雾里,总觉着这个青衫男子,满嘴谎话连篇。
但还是听从师父的话,起身去端了两碗茶水过来。
寺内后院种植有几棵大树,枝叶凋零,雪压枝头,有几只鸟雀停留,时不时传来几声鸣叫。
茶水苦涩,宁远喝的快,将茶碗递还给小和尚,又摘下腰间养剑葫,慢饮慢酌。
待到老和尚喝完了茶水,方才开口道:“宁施主,今日前来,既不上香,可是有什么不解之处,需要老僧解答一二?”
然后老僧又自顾自笑道:“贫僧自幼待在寺庙之内,从未离开,所以一身佛法算不得多高,宁施主听完之后,莫要见笑。”
宁远摇摇头,直截了当道:“住持大师,在下想要问问看,在你眼中,我的一身罪孽,有多重?”
老和尚看了看年轻人,点头笑道:“见宁施主的第一眼,如遭一头远古妖魔。”
一袭青衫哑然失笑,说道:“大师所言不差,我的手上,鲜血无数,论数量,堆积起来,恐怕能填满整个南苑国京城。”
“可能还不止,远远不止。”
宁远轻声问道:“住持大师,敢问一句,似我这等大恶之人,若是洗心革面,能否渡过彼岸?”
“你们佛家那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能否用在我的身上?”
“我...也能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