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春妹妹,近来心更切,为思君。”
“曹州之事,暂且顺利。”
“我已将你为我搜寻的法子和二哥以及一众治水官员商讨过,他们皆认为你所言极为有理,只是部分需要因地制宜地更改一下。他日我会将你的想法编纂成治水之册,署上你名,给世人传阅,不知春儿妹妹意下如何?”
“近些时日常能见到汝长兄,他腹藏万卷,胸有韬略,纵横捭阖而矢志不渝。是吾等楷模。”
“他是汝兄,我对他极为钦佩和亲近。”仰春见这处他团了几处墨迹——
“只是他对我,”
“只是他冷冽,”
“只是因赈灾繁忙,未得机会与之神交,甚为可惜。”
“那日在书铺匆匆一别,虽有不舍,但胸中因煎怀百姓,忧心灾祸而去意十足。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提笔感怀。”
“春儿妹妹。”
“当时轻别意中人,山长水阔知何处。”
仰春喃喃地重复道:“当时轻别意中人,山长水阔知何处。”
荠荷将灯芯拨亮,为仰春续上一杯茶。见仰春捧着信纸细细地读,不禁凑过去问道:“二小姐,徐叁公子写了什么,您看了这么久。”
她不敢去瞄,但是余光能见那纸上字幅并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