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与乱党沆瀣一气,妄图背叛朝廷,我方伯谦世受皇恩,岂可与你们一起做那无君无父之事!丁如昌!还不速速束手就擒,与我回朝廷觐见皇上,以谢死罪!
有这两个乱党在此,相信皇上一定能网开一面,饶你篡逆之罪!”
丁如昌大怒:“伯谦小儿,你竟敢以下犯上!”
陆皓东好整以暇站起,从容说道:
“这位方管带,莫不就是丰岛海战上,硕果仅存、全身而退的那位?听闻与倭寇第一战丰岛海战中,参战军舰皆带伤而归,只有你自己独善其身。这临阵脱逃之罪居然都能置身事外,你也算是个左右逢源、高拜低踩的能人啦。
事情尚无定论,你便带军哗变,是否妄图出卖丁大人取而代之?以同僚之命染红你自己的顶戴花翎!
与诸位深明大义的将军相比,你的为人真真令人唾弃!”
这番话连削带打,既激起了众将的同仇敌忾之心,又暗示了方伯谦的险恶用心。
丁如昌面沉似水:“方伯谦,念在同袍一场,你现在迷途知返,我便饶了你以下克上之罪!”
方伯谦狞笑道:“对不住了,丁大人,我与你这乱党同谋,并无话好说。整个议事大厅内外,全都是我的人,你们还不束手就擒?”
丁如昌等人暗暗心惊,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这方伯谦居然将整个议事大厅用自己的心腹手下团团包围起来。
虽然这里是北洋水师总部,丁如昌的心腹下属众多,可现在如果落入方伯谦之手,在他的挟持下,自己等人恐怕也很难全身而退。
一旦时间拖得久了,朝廷得到消息派重兵前来,他几人连同陆皓东夫妇将死无葬身之地。
陆皓东看出了丁如昌的患得患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后向身后的两个随从一挥手,命令:“只留下方伯谦这狗贼一人,其余全部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