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明月挑的东西质量都不差,这个价格高一些倒也可以接受。
管事见她付钱爽快,便多嘴问了一句:“夫人可是家中有孩子读书?”
“是,我儿子明年想参加童试,”覃明月回道。
“那老夫就祝令公子榜上有名了,”管事客气地将覃明月送出门口。
然而刚出门口,便被一位神色着急的妇人撞上。
“管事!这是我儿子抄的书,虽然还有一半,但我实在急着用钱,能不能先给我一半的钱?”那妇人拉着掌柜哀求道。
“实在抱歉,我们书铺没有这种先例,”掌柜的并没有动摇。
“我儿子病了,实在没钱了,他醒了会补上的!”老妇人没法,只能跪在地上请求他松口。
“那不是林兄的母亲吗?林兄出事了?”原本还在书铺里看书的人顿时被外面的声音吸引。
“林秀才前两日不是还好好的?如今怎么突然出事了?”掌柜得知此人是林秀才的亲娘之后便多问了几句,毕竟这林秀才算是这批读书人里学问最好的了。
“都怪我,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没办法让他安心读书,他才会挤出时间抄书,大夫说他熬得太狠,身子亏空,如今需要银子买药,我砸锅卖铁,只凑够了大夫的问诊费,药钱实在凑不出来啊!”林母哭得无助,她早年丧夫,好不容易拉扯大儿子,儿子也考上了秀才,没成想又发生了这事。
管事到底还是让步了,毕竟林秀才确实才学出众,若是熬过这劫,也能结个善缘。
林母窝着三百文铜钱,又哭又笑,笑的是这笔钱能够给儿子买两服药,哭的是她儿子后面的药钱实在凑不出来了。
就在她要离开之时,便被覃明月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