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爵看着与他同处一间牢房的朱国弼,埋怨道:“哎,你手握七万大军,竟然被九千骑兵击溃!如果没败,局势肯定不会发展成这样,咱们也不会成为阶下囚。”
朱国弼扯着嗓子吼道:“这事能怪我吗?”
徐文爵也吼道:“那你说怪谁?总不能怪我吧?”
朱国弼一脸愤恨的说道:“要怪就怪南京兵部那帮废物,募兵不及时也就算了,训练出来的士兵也毫无战力,所以才被轻易击溃。”
话音刚落,左侧牢房里的南京兵部左侍郎任浚大声反驳:“你放屁!募兵不及时是兵部的原因吗?是户部原因!户部没钱没粮,兵部如何募兵?靠画饼吗?”
“训练不行也是钱粮的问题,钱粮充足时每天都能训练,钱粮不足可不就五天一练,十天一练!”
不等任浚推卸完责任,右边牢房里的户部官员破口大骂:“放你妈的屁!出兵前从未亏欠兵部的钱粮,出兵后虽然有所拖欠,但每次有钱了都会率先向兵部拨钱,你怎么好意思怪罪户部?”
“另外...出兵后允许大军自筹钱粮。朱国弼你个王八蛋筹不到钱粮是你自己的问题,别把屎盆子往户部头上扣。”
朱国弼大怒:“你才是王八蛋,你们全家都是王八蛋。”
“我们全家是王八蛋,你全家就是龟孙!”
这帮人被关进诏狱本就一肚子怨气。
随着你一言我一语,很快骂了起来。
外面的锦衣卫走进来威胁道:“都住口,再有大声喧哗者三天没饭吃。”
考虑到诏狱的伙食本就不好,三天不给饭吃恐怕会把他们饿死。
众人不得不闭上嘴,保持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