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勇没料到这招,仓促间只来得及偏头躲避。斧刃擦过头盔,将红缨连同一块头皮削飞。黄雄痛吼一声。
张猛趁机捡起开山钺,背后突然劲风袭来。他勉强侧身,一杆长枪刺入肩胛,枪尖从锁骨处透出。张猛怒吼一声,反手一斧将偷袭的军士的长枪斩断,但自己也跪倒在地,鲜血从嘴角溢出。
又一名红莲教头目如蛮牛般冲进敌阵,狼牙棒所到之处,守军如麦秆般倒下。他冲到张猛身边,一棒砸飞两名企图补刀的守军。
“还行吧?“李虎喘着粗气问。
张猛咬牙折断肩头的枪杆,撑着开山钺站起来:“死不了!“
廉勇已被亲兵拉起,两军在主城墙展开拉锯,城上城下尸体不断堆积。
“鸣金收兵。“张猛看着越来越多的守军援兵,不甘地下令。
退兵的铜锣声响起,红莲教教兵如潮水般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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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县城,十余里外。
春寒料峭,本应是万物复苏、生机盎然之际,岂料天下大旱,颗粒无收,狂风呼啸,猎猎战旗于风中翻卷。
彼时,廖化正率军班师回朝,途中突然接到锦衣卫加急传送而来的紧急情报,得知红莲教起兵谋反,且已向永平县青云府发出求援信号。事态紧急,廖化当即率领麾下精锐骑兵,转道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赴青云府边界。
廖化身着玄铁重铠,坚如磐石,外披猩红战袍,猎猎而动,腰间所悬那柄环首刀,寒光凛冽,仿若能划破这凝重的空气。他年近三旬,面容冷峻坚毅,双眸犹如闪电,锐利逼人,身形挺拔如苍松翠柏,久经沙场的威严气息自然而然地散发开来,令周围之人敬畏有加。
中军大帐之外,数十名亲卫甲士身姿笔挺,手按佩刀,目光坚毅似炬,不敢有半分松懈。他们守护着营帐,如同一座座屹立不倒的铁塔。
大营四周,拒马森严林立,箭楼高耸入云,一队队燕军锐士身披重甲、手执利刃,往来穿梭,严密地巡视着每一寸土地,整个营地戒备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