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紧急把所有嫌犯全都转移,不在羁押室附近安排警戒,平时除了送饭和送报纸杂志,也没人敢再进来。
但到了六月二十八那天,罗威礼却突然来访。
他很客气地敲门,得到我的允许之后,才推门进室。
自打挪走所有其他嫌犯后,这间羁押室的门就再没锁过,我随时可以出去。
整个中区警署的人大概也都希望我能就这么走掉。
只是我的老实,让他们很失望。
“惠真人,我们按照上面的指示,在中环一带进行了大范围的排查,昨天晚上在新建的和记大厦工地下面发现了些很……特别的东西。我向上报告之后,上面让我们不要多管闲事,但又有人暗示我应该来请你去看看,帮忙处理一下。”
所谓上面的指示,就是我给他那张白纸时的暗示。
无论是密教和尚搞诅咒仪式,还是东密和尚搞风水局,都必然要摆阵,而且局面越大,阵式必定就越大,中环这种寸土寸金的商业密集区能摆开这种大局面的地方虽然不多,但却不是那么好查的,而能够顺理成章进入绝大部分地方进行检查的,只有本地警队人员。
像这种局面,必然要做各种法术层面的掩饰,最通常的做法就是令人产生幻觉,近在眼前也会视而不见。
我留在中区警署,一是为了保证像禅修院这样的大规模斗法杀戮有清晰的不在场证明,二是为了给警署的警员提供庇护,以确保他们不被密教和尚布置的遮掩法术所迷惑,三则是给他们提供一些小小的精神上的刺激,让他们排查起来更加卖力专注,不会走过场。
香和磨剑声,都是在提供庇护和刺激。
罗威礼他们经过连续多日没白天没晚上的持续排查,终于还是发现了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