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压抑,沉声问道,
“永州这四郡的灾乱,宁王可知?”
他宁愿这宁王是个被奸臣蒙蔽,沉浸在太平盛世幻想里的傻子。
也不希望这一州之王,是知晓甚至默许这种灾乱发生的。
前者是蠢,后者是恶。
雷山苦笑,“如何不知?”
“既然知道,为何不管?这已经不是动摇国本,而是国之将倾了,他宁王不会以为抓几条龙气,就能登上至高,稳坐江山了吧?”
陈长帆虽未见过宁王,但也觉得这人可笑。
宁王乃是藩王,非但不思进取,想着如何将自己的封地经营起来,反而想着追寻那捉摸不定的龙气,
要知道,藩王可不止他一个,他要想坐上龙椅,须得先将其余几个藩王击败,没有实力,谈何击败?
若真的让他凭借龙气的运势独占鳌头,那位武清帝又是否真的愿意将皇位传给他?
“我虽然不懂得气运之说,但我也能看出,宁王并无帝王之资,反倒是大人你,你或许才是身负天命之人。”
所以这就是你毅然决然地弃暗投明的原因?
陈长帆根本就没将气运这玩意儿当回事,他现在也没兴趣争霸天下。
一方面是因为那事距离他太过遥远,一方面是他也不想被一把龙椅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