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点爸去军里开会,在开会休息期间,一位从来没有与自己说过话的老首长秘书,走过来递过一支烟,点上火,吐了一口烟,问点爸,“听说你那边有小孩子卖什么东西吧?”说完点点头离开!点爸明白他整鱼这件事身边有人可能捅到上层,老领导是在点自己!现在不能因小失大,到该收手之时!
可招弟卖鱼儿都卖上瘾了,没鱼儿可卖,手痒痒,脚痒痒,心也痒痒,她可不想由此作罢,老师不是说,条条大道通罗马,哦!就是找路呗!她就三天两头往市场上跑,东瞅西瞧的,她发现在车站大道市场边儿上,有三四个老太太在卖茶蛋,装在小筺里,五毛一个,一元两个,民兵一来拎着小筐就跑。哎呀,这个很好,这个自己能干,而且花地钱也不多,于是回家召唤三妹唤地,一起去找鸡蛋。
招娣和换帝虽是双胞胎姐妹,但脾气性格差距实在太大,招娣那心眼儿按点妈的说法,她的头发丝儿都是空的,每根头发上都长着无数的心眼儿,要是自己的大儿子能得到她一根头发,那怕是最短的一根,也不会傻到如此。别看她表面安安静静,但骨子里敢想敢干有股狠劲,主意正着呢。
而唤地呢?点点在五六步之外,隔着空气扇她的耳光,嘴里喊着,“啪,!啪啪“扇那么几下,抬起脚,远远的对着她的身影踹一脚,“踹死你这个死丫蛋子!”她就会委屈的坐在门槛上,头趴在两膝之间,一抽一吸地哭开啰,可不是那种光打雷不下雨的那种哭,而是眼泪鼻涕声音俱出的哭。点点在外面玩个臭够,回来一瞧,那个死丫蛋子还坐在门槛上,趴在膝盖上抽泣着,那受气包的哭功真了得,她说天下笫二,没人敢说自己笫一!不去当演员演哭戏真真糟蹋了自己。
带弟大声招呼,“唤弟把那几件脱下的衣服洗洗。” 只见那受气包慢慢站起来,一脸的鼻涕眼泪一抽一抽地去洗衣服,搭好衣服后更加委屈。大姐叫招娣去洗衣服,那招娣自顾自的玩着,好像没听见一样,大姐没法就叫自己去洗,要是自己不去洗,她就不客气的过来扯自己的大辫子,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那个该死的死小子就会欺负自己,他可不敢去惹那个招娣,如果他惹到招娣,招娣只说一句,“你想咋样死?“那死小子撒腿就跑,头都不敢回。
大姐就会欺负自己,她就不敢去扯招弟的小辩子,跟招娣说话都是细声低气的,好像是商量一样,而对自己是又吼又喊,什么活都让自己干,越想越委屈,又坐在门槛上,头趴在两膝之间低声抽泣着,带弟不耐烦地嘟囔,“哭!就知道哭!有没有个完?死一边去!”嫌他挡着道,如果用脚扒拉她一下,她就会哭地更惨,嚎地更响,
如果有谁把他抱到一边,不要让她挡着道,她就会又哭又叫又蹦又跳,拧着拧着重新回到那坐在门槛上,凄惨地哭着好像伤心之极。就这副德行还不影响她吃饭,一抽一泣吃完饭不用谁招呼就去洗碗,擦桌子,扫地,收拾干净后,她委屈更大,她们都会欺负自己,谁也不干就让自己干,自己要是不干的话,带弟就不依不饶,整不好就过来狠狠的推搡自己一下,而老妈呢?坐在那里好像没事人一样,如果自己真地不干,老妈就会上前象拎小鸡一样,把自己拎过来,“就会白吃地赔钱货!“就越想越辛酸,就坐在门槛上悲悲切切的哭着。等到晚上点妈下班回来,这个死丫头哭了一天,这时还有一把子力气,大声哭嚎起来,趴在点妈的怀里,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点点哥,打我啦!“点妈指着点点,“大死鬼让你不要招惹她,你就是不听,想找死啊。”
招弟和唤弟就跨过大道,翻过对面的小山丘,来到那里的小山村去收鸡蛋,几十户人家的小山村,他姐俩挨家挨户去问,二分儿一个小的,3分儿一个大的,招弟人小鬼大,第一次去买鸡蛋就出了狠招,收完所有的鸡蛋还给各家各户留下几块钱,说是先给钱买下下一次的鸡蛋,结果就把这个小山村所有的鸡蛋全霸占了。
第一次去收购鸡蛋,就买了100来个鸡蛋,让大姐煮成茶蛋,就沿着车站那条道叫“五毛一个,一元两个茶蛋喽!“姐俩学也不上了,专心去干这投机倒把的勾当。点点有时候还把车拖到重型机械厂门口去叫卖,“吴爷爷!吴爷爷!“点点把两个热乎乎的茶叶蛋放在吴爷爷的大手掌上,那吴爷爷端着茶杯在门口兴趣满满地看着一帮孩子在那卖茶叶蛋,还不停地帮一群小娃娃兜售鸡蛋,“高厂长,高厂长,你来的正好,给你留俩茶蛋呐。““喂,老杨给你留两个茶蛋呢。”
那天姐俩在市场边上卖鸡旦,正叫地欢,道两边卖各种东西的人群一下炸了窝,拎筐 挎篓的四处逃窜,原来是管理市场的民兵远远出现在市场的拐角,招弟捂着钱袋子从这条巷子跑,唤弟挎着鸡旦筐从那条小道逃,要做到款货两分!不能叫别人一网打尽!过了一会,招弟找到唤弟,只见那受气包子蹲在道边正哭呢,原来跑的急,一下摔了个狗抢屎,自己没摔地咋样,装鸡旦的筐甩地老远,十几个鸡旦摔个稀烂,招弟那个气哟,一把拉起哭地正欢的唤弟,一扬手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现在可没时间骂她,可不能让那些人逮着,一手拎着筐,一手拖着哭天抹泪的唤弟,撒腿就往小巷子深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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