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突然被撞开。
庄语山满脸泪痕冲进来:“父亲!您怎可向姐夫下跪?”
“语山,你给我出去。”
“父亲……”
“你是要让为父请家法吗?”
“……”
……
三更时分,柴靖如猫般轻巧地翻过院墙,却见庄寒雁房中烛火通明。
推门一看,庄寒雁正对着一件雪白狐裘出神。
“姑娘,属下看见二小姐的丫鬟往您枕中塞了这个。”柴靖递过个香囊,里面装着些可疑的粉末。
庄寒雁拈起一点在鼻端轻嗅,突然冷笑:“豆迦粉?倒是费心了。”
南疆传来的天花病毒,贵族小姐们最怕的毁容利器。
“属下这就去毁了它!”
“不急。”庄寒雁眸光流转,“祖母寿辰将至,二姐不是重金购了件狐裘?你且去……”
低语片刻,柴靖瞪大眼睛:“姑娘要主动染病?这太危险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庄寒雁抚过臂上疤痕,“傅云夕既已起疑,我须得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