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会意,当即正色道:“庄大人明鉴,下官虽然出身贫寒,但也是耕读传家。今日特备纹银万两为聘,另有三进宅院地契……”
他从怀中取出一卷文书,“另外这是陛下亲赐的爵位诏书,请过目。”
庄老爷接过诏书的手微微发抖。
一直沉默的大小姐庄语山突然开口:“苏爵爷可知,我三妹有个赤脚鬼的诨名?”
厅内霎时寂静。
“略有耳闻。”苏宁掸了掸衣袖,忽然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唰”地割下一截袍角,“巧了,下官幼时也被称作天煞孤星。”
他将割下的衣料掷于案上,“若三小姐真是煞星,正好与我这个孤星凑成一对。”
“胡闹!”庄老爷气得胡子翘起,“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父亲。”寒雁突然跪下,“女儿愿嫁。”
阮惜文猛地愤怒的大骂:“贱人!你……”
庄语迟气得浑身发抖:“你这……”
“都住口!”庄老爷突然暴喝,他盯着诏书上明晃晃的玉玺印,又瞥见门外整整齐齐的八抬聘礼,最终长叹一声:“苏爵爷,还请借一步说话。”
“好。”
偏厅内,庄老爷盯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女婿:“苏爵爷你到底图什么?我们家寒雁既无倾国之貌,又背着恶名……”
“岳父大人。”苏宁亲手斟了杯茶推过去,“小婿虽然一直都在乡野耕读度日,但也凭一口不服输的狠劲挣下这份家业。”
接着他又是摩挲着茶杯边缘,“三小姐十岁那年,在儋州码头为个素不相识的卖唱女挡了泼皮的热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