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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刃贯胸的瞬间,时间仿若凝固。父亲临终前的画面如走马灯般浮现:他气息微弱,却仍用力攥着三兄弟的手,郑重叮嘱 “徐家脊梁不能弯” 。可如今,他却亲手将剑刺向胞弟,这一剑下去,折断的又岂止是弟弟的脊梁?
徐家百年将星的命数,在这一瞬间仿若被改写。滚烫的热血喷溅而出,洒落在“文官下轿”碑上,触目惊心。那殷红血迹,恰似命运的诅咒,终究化作新帝登基后的第一声丧钟,沉闷又绝望。
五十步开外,徐英旭身形歪斜,如雨中残荷摇摇欲坠。他目含惊惶悲恸,望向大哥。见大哥抱着三弟尸身,双膝缓缓弯折,似承载千年沉痛,重重砸落在地,激起尘土几缕,宛如命运无情的喟叹。
太庙的风裹挟着沧桑寒意,肆意撩动他们的衣袂,翻飞衣角恰似飘摇命运。大哥悲恸的哭声撞在冰冷墙壁,于空旷殿宇回荡,声声泣血,如钝刀割扯徐英旭的心尖,痛意蔓延至神经末梢。
他下意识抬手,指尖微颤,似要穿过虚空轻抚三弟脸颊,重温往昔温暖。可手臂却像被无形枷锁禁锢,沉重得难以挪动,僵在半空,终无力落下。
“挖坑愈深,卒陷己阱,自作孽也。”徐祖辉喃喃自语,这话语似千钧巨石,碾碎徐英旭的呼吸,让他难以喘息,他喉头滚动,试图发声,却仿若被命运扼住咽喉,只有干涩气流在喉间游走。
眼前兄弟相残的惨景,如浓墨重彩的悲剧画卷,将世间荒诞残酷毫无保留地铺陈。他们本是同根手足,却在风云诡谲的朝堂漩涡中,被权力、阴谋与命运裹挟,落得凄惨下场,无力挣脱。
在这仿若裂帛的死寂里,徐英旭的思绪飘远,恍惚间看见香山别院那株百年白梅。昨日,枝头还开着徐增寿为妙锦折下的并蒂花,娇艳动人,如今却似被命运的阴霾笼罩,美好转瞬即逝,徒留满心怅惘与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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