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闻言暗忖:“要是这事是哪个大人物安排的,我在这里截胡怕是会得罪人。”又瞥见地上的面具,转念想着“三斤”的言语也觉有理,便不再勉强。
没请下沈错失了颜面,刀疤脸便想着在别处找回面子。他见其余士兵畏畏缩缩,对面具敬而远之,便硬着头皮主动上前搜查,以示自己胆大。但当面具真到他手上了,却是不敢踩也不敢踢,整整齐齐摆到地上,神情倒似在送瘟神。
“那兄弟就走了,各位保重。”与“三斤”又是一番寒暄后,刀疤脸呼喝着,将一干人押送离开了。
赶尸队被带走,再无反抗,沈错对地上的面具生了好奇之心,便将它们一一捡起,逐个审视。
面具共有四张,除却先前的罗刹夜叉,剩余的其中一张头戴乌纱,赤面虬髯,豹头环眼,表情凶狠,形似判官。
“这是…钟馗?”身旁的玉蟾子思索了片刻,语气不太肯定。
“正是钟馗。”白郁凑上前来说道,“傩巫请鬼也请神。”
再看另外一张。金冠生辉,白面无须,冷峻威严,额间竖目微睁,竟是三目神将!
“清源妙道真君!”玉蟾子脱口而出。
白郁却盯着这面具一言不发,怔怔出神。
沈错将“钟馗”戴在脸上,想看看这面具是否有神奇作用,能将普通人瞬间化为神鬼。反复数次,发觉并无作用。
“你戴的不对。”白郁此时开了口。
“那该怎么戴?”沈错上下调整了佩戴的位置。
“咳…白某的意思是…”白郁似是回忆起什么,“据说要让傩巫显灵,自身需以某种药草辅助,且要反复练习,心中万分确信才行。”
“相信自己是谁便能变成谁吗?听起来不可思议。”沈错摩挲着面具,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