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尸队的其余人听到对话,也镇定了下来,纷纷站起,靠了过来。其中面相凶悍的一人张口就骂:“你他妈的!我们凭什么告诉你?你算是什么东西?”
“呦,是个烈性子。”白郁的言语听着像是胆怯,实则是戏谑。
沈错极少与人争执,一时间涨红了脸,也不知如何回嘴。
反倒是玉蟾子忿忿不平,厉声道:“就问几句,为什么要骂人?”
为首那人掂量了沈错三人的反应,心中大定,装作约束手下:“唉…老三,和气生财。”面上谦和道:“我们是替政府贩卖烟土的,都藏在身上呢。”民怕官,言外之意便是想让沈错三人知难而退。
沈错心下迟疑。他与老马几人闲谈时曾听说过,大后方人口剧增,官匪勾结贩卖烟土牟取暴利的行径屡见不鲜。鸦片的危害,他自是知晓,要拿下眼前几人易如反掌。可后果是什么呢?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翻了脸,这一路怕都得提心吊胆。
这时,面相彪悍那人在玉蟾子身上打量了一番,低声凑在为首之人的耳边道:“大哥,这个妹儿长得乖,不如让哥儿几个…”
为首那人使了个眼色,示意稍安勿躁,继续施压道:“你们这么拦路,耽误政府办事,罪过可不轻啊!”
猥琐言语早已字字入了沈错的耳,他心下愤怒,转念更想到:“这些人要真是与军队沆瀣一气贩卖烟土,何不大大方方白天运货,还需夜里偷偷摸摸?”心中再无顾忌。
“哎…要倒霉了。”白郁瞥见沈错的脸色,悠闲地讲起了风凉话。
“嘿嘿…你也知道你们要倒霉了是吧。”赶尸一伙人,亮出了刀,拔出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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