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解释了,越描越黑。”沈错无奈打断道,“让师弟说下去。”为免加深误解,他也套了个近乎。
“老张头是附近学宫的看门人。他老伴离世得早,膝下独子又参了军,所以每日会来我们道观上香祈福。他人很好,时常会带些零嘴给我。可近几日,他一直没来观中。”碧梧子满脸担忧,“起先,我以为是老张头身体抱恙的缘故,直到昨天傍晚...”
碧梧子与老张头感情颇深,讲到此处已是泫然欲泣,“我在街上遇到他。这才没几日,他已经形销骨立,瘦得没个人形。更奇怪的是,他居然已不认得我了!”
“切!人老了就是会不中用,会痴痴呆呆的,有甚者能连饭都忘记吃。这也赖我头上!”白郁被冤枉心中有气,嘴上不饶人。
“才不是!他是去买粮食的!”碧梧子带着哭腔,“人瘦得和竹竿一样,居然还能单手提起百十来斤米粮。见我纠缠,还一把将我推倒在地。他哪来的力道?定是被妖物摄了魂了!我怕一人不是对手,这才搬了救兵。”
“我与师兄也觉得古怪。”青梧子接口道,“老张头日日都来上香,身上还有我们道观的护身符,等闲异类避之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去找他麻烦?”
“可是…师兄!”碧梧子据理力争。
“小师弟,让你二师兄把话讲完。”苍梧子安抚道。
“我相信小师弟不会看走眼。”青梧子同情地看了眼碧梧子,“老张头这情形,倒是更像是被人下了蛊术。”
“啊?!”碧梧子面如土色,“这不是苗疆才有的妖术吗?”
“的确。可若真是巫蛊之术那就更加离奇了,老张头这种平头百姓怎么有机会得罪苗疆异士?”苍梧子也是心中存疑。
听着三人言语的沈错心思飞转:时间上如此接近,难道仅是巧合?
“你们口中的学宫在何处?”沈错想验证自己的猜测。就在几人交谈的间隙,他已让阿灵去周遭转了一圈。这次,阿灵返回得很快,似是已有所获。
“就在这条巷子的隔壁。”苍梧子指了指南面,“那里原本是给本地学子的宿房。大战将至,大伙儿都去四川了,学宫也就暂时空了出来。”
“阿灵所寻的气味源头似乎也在这附近。”沈错提了几个问题,阿灵用吠叫的次数来表示“对”与“不对”,其结论便是忍者藏在学宫之内!
“师弟,忍者也会下蛊?”青梧子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