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施聆音开门时,还以为到了世界末日。
暴雨惊雷声还在耳畔,眼前是湿淋淋的芜斯意,她穿着件白色的背心、黑色的工装裤,除了头发外的所有地方都散着潮湿的水气。
像是刚打完丧尸回基地的女战士。
“意姐,你怎么……”
芜斯意记得自己那时还算清醒,只是脚步有点沉重。骨头缝里都渗着寒意,她想把湿淋淋的衣服都留在玄关,轻松又干净地走回浴室。
她抬起下巴,声带沙哑得像从另一个人喉咙里抠出来的,“你回房间。”
玄关的灯光刺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耳边嗡嗡作响,只想把这一身布料从身上撕下来,蛇蜕皮般彻底摆脱这层冰冷的外壳。
“啊……?”
施聆音还没反应过来,芜斯意已经抓住背心下摆往上掀。湿布料黏在皮肤上发出细微的啪啦声,露出腰间一小截苍白的皮肤。
施聆音的眼睛刚瞪大,还没来得及转过头,就被身后的一双手臂猛地缠住往后转了一圈,推背感十足地,懵懵然被送进了房间。
锁舌咬合的声音清晰又疾速。
芜彦将房门锁紧,如有实质的目光落在芜斯意上,沉重灼热近似拷问。
“别看我了,我没事。”
她摆手进了浴室。
等芜斯意再醒来时,不知道是几点,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芜彦就待在她的床边,膝盖上摊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