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枪声已经停止了。
起身到一半的朗姆艰难地维持着半蹲的姿势,他感觉到一块滚烫的烙铁顶在了他的额头上。
他听到自己的皮肤被高温烤得嘎吱作响。
……但他却什么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因为那是一支枪管。一支顶在他脑袋上的枪管。
一支已经射出数枚子弹的枪管,一支还流淌着铁与火温度的枪管!
这一刻,朗姆是真的听见了自己的丧钟。
——快要说点什么,快说点什么打动这个怪物!什么都好!什么都可以!再拖延一些时间啊!!!
朗姆脑子转地就像要烧起来,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办法思考。他干涩地开口,像是一只被掐着脖子的死鸡:
“琴酒!琴酒!我可以!我可以——”
但他突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视线终于适应了黑暗,朗姆看到了一双好像野狼般反着绿光的眼睛——它们冷漠又平静,里面却根本没有倒映出自己滑稽求饶的身影。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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