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宴盯着她胳膊上那点圆圆的湿痕,道:“你不要爸爸了吗?”
坤玉揉了揉眼睛,低声急促道:
“我在您心里就是这样的白眼狼么,你……您养我这么大,我怎么可能?…我是不要你只做爸爸!”
身后,daddy的语气听起来无比迁就,但他道:“坤玉,国内、哪怕全世界,都没有任何一道法律能满足你的要求。”
除非他们父女去做太空人,那地方的确没人能管这么多。
坤玉冷笑:“那您就好好抱着您「爸爸」的牌坊吧。”
下午的事让邵宴面对她时的最后一点儿脾气也没了,男人沉默了一会儿,道:
“我当然要好好抱着……傻孩子,这才是能够永远联系我们、永远让我找得到你的东西。”
坤玉表现得比他更强硬,讥讽道:“谁需要?”
邵宴揉着太阳穴,没有再说什么。
慈剑英亲自检查了一遍房间。
“邵家和我们素来没什么私交,为什么要……”
管家有些为难:“先生,邵总如果硬来,您没理由阻止他带邵坤玉回去的。”
慈剑英兀自低头,细心掖好真丝枕头的两角,道:“那也得坤玉是个没有自主意识的小朋友才行。”
他直起身,温声夸奖佣人对这间客房(或者说卧室)在布置方面的贴心,让他们把扩香晶石移到桌角。
这个女孩子是贵客。管家默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