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听他问:“妹妹,你这都放了些什么?看着挺地道的。”
林鸢眨巴眨吧眼,盯着手里小碗:“三勺香油,一勺蚝油,一点点盐和鸡精,一小撮白糖。蒜泥,香菜。”
可能人家就真的是,想知道她怎么调的料呢?
可下一秒,大哥说完谢谢弯腰捞了只小碗,或许是为了感谢她给的配方,突然鬼头鬼脑地,悄咪咪朝顾淮那桌的方向望了眼,暗戳戳低下头,非常义气地告诉她:
“妹妹,我跟你说,你要是真和顾淮那小子好,你可得擦亮眼睛。这货老阴逼了,哥哥我在他手里,也吃了不少亏。你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的,一看就像混得开的,一脸讲义气的大哥样是吧?我跟你说都他妈是假象!”
“你看看我这脸,你看看他这下手重的,完全没把我当人打啊这是,全往脸上怼……”
“可你打人学生了。”林鸢冷不丁道。
黄毛大哥一滞,委屈狡辩道:“我那叫打吗?我就是这样,”他抬起空着的手,展平掌心朝下,做了个乒乓削球的动作,“这样削了下他脑袋。这他妈跟爱抚有什么区别?”
“……”行吧。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位大哥脸上的累累伤痕,的确有点罪不至此。
看林鸢脸上表情终于松动,黄毛来劲了,完全不介意揭开自己的伤疤,巴巴地跟她说:“你知道那天你走了,他都干了点儿啥吗?他把我们干趴下之后,直接打了110,等警察叔叔把我们打包带进局子,他当着他学生的面,当着警察叔叔的面,态度那叫一个伟光正,当场向我们赔礼道歉赔了我们医药费……”
林鸢鼓鼓脸。倒是不知道,顾老师还挺为人师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