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的他, 在破坏规矩破坏原则破坏自己做人的底线, 和“我又不是什么变态跟踪狂神经病联系一下又怎么了”之间上下回来反复横跳, 跳得他觉得自己真快神经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会对一个只见过两回的小姑娘, 有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
波动得真想骂自己一句变态。
毕竟她拒绝自己加联系方式的那天晚上, 就是他这个变态,梦了点儿奇奇怪怪的, 跟她那条扎染吊带裙差不多颜色的东西。
以至于第二天一早醒来, 摸着冰凉的床单,顾淮挑起眉闭上眼,抬手撑着额头, 狠狠刮了下眉心。
都想问自己一句,您老这青春期倒行逆施的, 有点儿过分了吧顾淮?
他知道林鸢是这天离店, 却没有出去送她。
可能是变态的身份被证实, 让他觉得小姑娘昨天的拒绝,的确是很有先见之明。
他也知道自己这跟有毛病似的行为,不正常,可也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
更甚至或许……那晚的第一眼, 他就不由自主起了点儿别的心思。
好奇、探究、想更进一步靠近的欲.望,在那个平淡无奇的夜里, 在那几句没头没脑的对话里,就已经滋根生芽。
更遑论她站在湖边,侠客般,从天而降。
她或许自己都不知道,那天风扬着她发稍,有多叫人心旌荡漾。
他甚至想干脆不要脸地再去一中附近转转。毕竟,她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去到那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