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记得贺庭洲那个高高在上冷漠旁观的眼神,让想要求救的她遍体生寒。
她无法把他跟救了她的船员挂上钩,她知道自己应该感恩,但更想从此敬而远之,再也不要跟他说一句话。
贺庭洲目光滑过她光裸的脚,血色在白皙的脚面上流淌,一走一个血脚印。
他啧了声,迈步追上去,弯腰,手穿过膝弯将她横抱起来。
霜序马上推他要下去,贺庭洲乜着她:“医务室或者你哥房间,自己选。”
霜序就安分了。
贺庭洲把她抱进船上的医务室,放到医疗床上,霜序两条脚垂在半空。
贺庭洲找到消毒湿巾,托起她脚腕。
霜序想躲,贺庭洲瞥她一眼:“叫你哥来?”
她就沉默不动了。
擦过伤口的时候有点疼,她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贺庭洲把用完的湿巾丢到一边。
“娇气。”
随着他这两个字,霜序压抑的情绪突然之间冲破临界值,眼泪控制不住地奔涌出来。